提供的《锦帐春》12、禁足
浣青连忙将窗牖关上,又对外面使了个眼色,让人将檐下的鹦鹉拿走。
萧霁瑾压着怒气,不紧不慢道:“对外面很好奇,很想出去对吗?”
盛姝捏紧了手帕,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我知道夫君是为了保护我,可每逢中秋元日,我也想如普通人一样,寻亲访友……”
她还想说什么,却一时表达不出,于是道:“我许久没见兄长嫂嫂,也不记得他们的模样,甚至连父母亲去世了都不知晓。夫君,我真的想去见见他们,想同他们说说话,也想去祭拜父亲母亲,跪在他们坟前请罪,你带我出去罢。”
盛姝眉眼垂着,眼角微微湿润。
萧霁瑾右手已经攥紧:“盛姝,你从何时起的这些心思?”
盛姝原本想着徐徐图之,现在却想着倒不如和盘托出,也免得日后战战兢兢。
她吸了口气:“很久以前,看到那本画册时,我便憧憬起外面的世界。可我知道夫君费尽心思是为了保护我,不想惹夫君生气,便一直忍着不说。”
直到她发现双亲离世,而她一无所知,才真正动了出去的念头。
萧霁瑾冷笑:“你果然从来不会听话,只要有一点契机,就会生出逃离的念头。”
盛姝觉得他的话有些怪异,忍不住抬头,却只看到萧霁瑾那张蕴含着怒火的脸。
夫君其实从来不曾动手打过她,可她就是忍不住恐惧。
萧霁瑾站起身:“你就待在这屋子里,几时心定了,几时再出屋。”
盛姝身子剧烈一颤,一种说不出的恐惧蔓延而上,她明明没有过被禁足过,却就是很恐惧,连指尖都开始麻木起来。
萧霁瑾在此时起身离开,盛姝情急之下抓住他的衣袖:“夫君,我究竟为何不能出去?”
萧霁瑾有些诧异,低下头去,果真看到她眸子里流露出来的倔强。
盛姝胸口剧烈起伏着,手心已经出了一层冷汗。
他们夫妻之间,从来没有真正起过争执,盛姝每每见他面露不快,就不敢再多说下去,这还是头一次大着胆子顶撞他。
萧霁瑾转过身,一手撑在桌案上,一手撑着椅子扶手,俯下/身将她严严实实困在其中:“没有为什么,你永远别想出去。”
他的眉眼冷峻,深邃的眸子里翻滚着怒气,盛姝贴近了椅背,身子轻轻颤抖着。
萧霁瑾缓缓凑近,在她被吓得惨白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后起身道:“即日起,夫人在屋内禁足,任何人不许同她说话。”
盛姝像泄了气一样,混混沌沌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房门缓缓关闭。
她的兄长在哪?她的夫君究竟是谁?又为何不肯让她出去?
又或者,她到底是谁?
·
萧霁瑾走出别苑,脸色阴沉地上了马车。
浣青小跑着跟出来,讪声道:“主君,夫人真的……”
马车里传来又冷又沉的声音:“照我说的做,不许同她交谈,也不许给她任何消遣的物件。
等她开口求了,再着人来找我。”
浣青不敢有异议,躬身道:“是,主君。”
帘栊后,萧霁瑾道:“走。”
马车行驶起来,很快将那座别苑远远落在漆黑夜色里。
萧霁瑾笃定撑不过三日,盛姝就会开口求他。
六年前,他刚给盛姝灌下一日醉时,盛姝的记忆很混乱,那倔强的脾气却是一点没变。
萧霁瑾就用金链把盛姝锁在床上,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每日让人送去吃食,却不允许任何人发出声响。
一个人在绝对安静而漆黑的环境里待久了,就会逐渐崩溃,盛姝也不例外。
他就是这样磨去盛姝的棱角,让盛姝变成只会依附他的菟丝花……
马车骤然停下,随之传来车夫呵斥的声音。
萧霁瑾掀开帘子,只见一个男子恰好从车旁过去,他穿着灰褐色的粗布衫,整张脸被宽大的帽兜遮住,只露出长着青色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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