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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章(第2页/共2页)

bsp;陈香铃很好奇:“哥,你在想什么?房子的事怎么说?”

    陈文港笑笑:"没什么。你快吃,那个冰淇淋往下流了。"

    他低头发消息,不过这次没再找曹律师,而是给祝律师发的。

    祝律师可能在忙,回了个"ok"的手势,就没再说别的。

    收起手机,冰吃

    完了,陈文港带陈香铃回家,来都来了,顺便去大伯家探望了一眼。

    路上他们还从网吧抓回了在打游戏的陈光宗和陈耀祖。

    这两个堂弟学校已经考完期末考试,大伯母溺爱,也不管他们天天泡在网吧打游戏。黑网吧管理混乱,未成年混进去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陈文港把两人揪出来的时候,看到这个藏在最里面的包间坐的全是十来岁的小孩。

    他叹口气。

    陈光宗和陈耀祖看到他倒是高兴,一拥而上,搂着他的腰要红包。

    过去每到寒暑假,陈文港都以奖励学业的名义给大伯家的孩子发点零花钱。

    直到前阵子陈香铃才跟他说,自己那份都被大伯母要去收着了。

    不给的话,这个精明的妈也百般难缠的,一会儿说家里紧张,一会儿让她去交电费水费,这才是陈文港为什么教她强势———是让她把钱搂在手里。谁知道这丫头都理解成什么了?

    他面上不显,云淡风轻地俯视:"你们都是大孩子了,以后发"奖学金"的规矩要改一改了。我对你们可是有期待的,等考试成绩出来,班级前十名才有奖励。"

    两个小的鬼哭狼嚎:“那不行,太难了——”

    “哥,这个要求太高了!你自己能做到吗?”

    陈文港笑着说:“难吗?我以前还都是班级第一呢。”

    他们俩倒是鬼精,到了家也反应过来了,当面控诉堂哥不想给零花钱。

    陈增尴尬地给了儿子一人一个巴掌,叫他们赶紧回房间写暑假作业。

    但陈文港坐了一会儿,似乎觉得他面色不太自然,躲躲闪闪,烟一根一根抽得很凶。

    离开时他在大伯家附近还和两个行色匆匆的人擦肩而过,忽然心生直觉,回看一眼。

    想了想,陈文港给陈香铃打了电话:“你编个借口,告诉你爸妈要出去实习……对,说对方提供住宿。暑假到了,你该专心学习了,我给你找个安静的地方,你先不要再在家住了。”

    水

    陈文港是预见大伯要跌跟头的。

    就算没有前世的经验,这也不奇怪,奔五的人了,家里有三个孩子,还是眼馋肚饱的,被别人吹捧吹捧,就不知天高地厚,

    上回来陈文港劝过两句,但其实也不想多管。

    他的精力只够管自己、管陈香铃,多的管不了太多,该吃教训就吃教训吧。

    只是女孩子家,这个时候不想让她再留在家里,陈文港原本已经给堂妹找了个一室一厅。临到住时房东变卦,说自己侄女要来住,房租和押金都通过中介还了回来。

    既然如此也不好强求,他托连连道歉的中介继续找。

    放暑假的头几天,陈文潜正好带陈香铃跑了几套房子,让她亲自看。最后定下新的一套,这套比原先那间更方便,就在补习学校附近,环境也幽静。

    室内采光很好,雪白的墙配原木家具,装修是日式小清新的风格,只是有点贵。

    陈香铃觉得没必要浪费钱,毕竟补习学校也有宿舍,她就需要假期和周末偶尔落个脚。

    陈文港让她别管那么多。

    他把陈香铃的个人物品从职校宿舍直接搬了过来,她还从家里装模作样收拾了个"实习"用的行李箱,拖着出门,拐了两条街,陈文港的车正停在街边。

    卢晨龙也在车上,是来帮忙卖力的。

    陈香铃在租的房子里收拾东西,另外两个人去逛超市,添置了床单被褥、锅碗瓢盆,又买了点食材回来煮饭。也算是庆祝简单的乔迁新居,三人都是愉快的,大热天打了个边炉。

    陈香铃问卢晨龙:“你弟弟小宝呢?”

    “在学校里,有一对一老师看着。”

    “新学校怎么样?”陈文港问。

    “现在时间还短,就是感觉说话清楚一点了,要尿尿的时候知道叫人了。”

    搬家、打扫、购物、做饭、洗碗,大半天下来,都折腾累了,吃饱了更格外犯困。

    本来在地毯上凑一起看搞笑视频,不知不觉,横七竖八睡了过去。

    陈香铃只浅浅眯了一下,是最先醒的,卢晨龙听到轻微一声咔嚓也起来了。

    坐起来打个哈欠,却说:"别吵你哥,让他接着睡吧。"

    陈香铃捂着嘴笑,刚刚那一声是在偷拍,她给卢晨龙看照片。

    卢晨龙挠挠头,看见他跟陈文港在地毯上睡得头碰头,笑得很无所谓:“回头给你看小时候的相册,有一张我们俩在幼儿园就这

    个姿势,一模一样的。说明我们始终如一。”

    陈香铃也吃吃地笑。

    不知从哪来的蚊子嗡嗡直响,卢晨龙在他脸边挥了挥,赶走了。

    “你知道你哥小时候多爱哭吗?”

    “没有吧。”陈香铃不大信,“我怎么没印象。”

    “你是女生,你看不见,他在你面前会装。”卢晨龙说,“他小时候可是够娇气的,吃冰淇淋球,自己碰掉了也哭,最后还得把我的给他吃才能哄好。叔叔给他买块小汽车橡皮,上小学头一天就让人抢走了,也是我跟他那个同桌打架要抢来的。其实那个橡皮已经用小刀割了,让他看见又得哭,我都没敢说,又买了一块给他。你猜怎么着,他到现在都不知道。”

    陈文港终于听见他们喊喊喳喳喳的,揉着眼也坐起来:“你们在说我什么坏话?”

    卢晨龙面不改色:“没有啊,都是好话。”

    陈文港狐疑地皱眉:"不可能,我都听到了。"

    卢晨龙把他头发揉乱:“亲亲,你那是白日做梦呢。”

    想想他小时候,其实是美慕陈文渚的,虽然没有妈妈,还有个疼孩子的爸爸,把他疼得跟眼珠子一样。跟自己那个烂泥一样的爹比比,简直天上地下。

    然而又感慨,时间改变很多事,印象里那么娇气的豆丁,也完全看不出影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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