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一个孤伶伶站在高架上,冲着天空大声怒吼的女孩背影:
“混蛋,只会靠父母的寄生虫!早晚有一天让你跪下来给老娘擦皮鞋!”
画面一转,却是昨晚,她在洗手间里潸然泪下:“我以后都不能再生了……”
苏景就这样看着秦世锦奇怪的表情,嘴角明明掀起一丝类似笑意的弧度,却又马上凝住了,归于最初的平静。
本以为他还有话要对自己说的,见他一直这样,苏景便抿了抿唇叫,先开口:“那我进去了。”
“……”秦世锦动了动唇,声音有些艰涩,“嗯,我看着你。”
苏景皱了皱眉,觉得有些古怪,转身往前走了几步。
终究是觉得不放心,又回头看了一眼。
秦世锦仍旧站在那儿,一成不变的表情,像一座雕像一样,静静的看着她。
苏景甩了甩头,这次没再停留,一口气的回到了家。
……
很多年以后,在秦世锦的脑海里,仍然深深存在着那个画面。
他深爱的女孩,从他的视线里越走越远,时光仿佛在她身上匆匆流逝,当她离开他的手心时,还是青葱少女,在淡出视线时,身边却已经多了一个天真可爱的小女孩。
那副画面恬静美好,他不忍打扰,就这样一直看着,看着,直到日暮西斜,直到夜色降临,直到所有的希望,都灰飞烟灭。
……
在国内待了没两天,她就匆匆收拾行李回了美国。
为此,母亲没少数落她。
回到美国后的生活又彻底平静了下来,之前在港城发生的那一切,都像是某个午夜醒来的惊梦,并没有发生过似的。
秦世锦并没有像她想象的那样纠缠不清,也许人都会长大,成熟,他表现的豁达的多。
cd唱盘里一直回放着一首中文的老歌:“有一种爱叫做放手,为爱放弃天长地久……”
门铃响起的时候,苏景正在家给思思烤小圆饼,手上沾的都是面粉,她在围裙上随便的抹了一下,过去开门。
看见站在门外的人时,有短暂的怔愣。
“张秘书?”她甚至下意识的往他身后看了一眼。
路边停着辆普通的黑色轿车,隔得太远,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
张秘书看出她心切似的,解释道:“苏小姐放心,是我一个人来的。”
“……”苏景愣了一会儿,忙侧开身,“请进。”
张秘书换了鞋后走进来,环视了眼四周。
苏景看着因为烤圆饼弄得一团乱的桌子,有些赧然:“抱歉,家里有点乱,随便坐。”说着,又去给张秘书倒了杯茶。
“苏小姐不必客气,我今天来,其实是因为秦总。”
苏景搁下茶杯,表情有一丝迷惘:“他……怎么了?”
“实不相瞒,秦总上个月在医院体检的时候,查出肝癌。在这之前,他就有长期服食安眠药帮助睡眠的习惯,有时候心情烦闷还会抽一点大、麻,如今他拒绝住院接受治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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