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
促使贤安大长公主如此心狠手辣的原因,就还要从连亭设法从淑安长公主府的下人口中套取来了的一个重要情报说起。
淑安长公主和驸马确实因为驸马的官位吵过架,但那其实已经不是最近的事了,而是几个月之前。两人当时吵的不可开交,驸马负气离开。等再回来时,就带了一身酒气,公主更加生气,上前与之理论,却不想被驸马一个扬手,直直的捶在了身上。
公主当时已经怀孕,跌坐在台阶上后差点小产,这才是她胎像不稳的真正原因。
但等公主醒来,驸马已经跪在她的床前进行了一番痛哭流涕的表演,指天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真该死,怎么能对公主的千金之体动手,脸上搭配着恨不能以身代之的夸张表情。
驸马的演技有没有说服别人不好说,但反正是感动了淑安长公主的。她不仅没找太医,还怕被外人发现,一直在为驸马遮掩。
这一套做的别提多流畅了,换言之,这种事发生了不是一次两次。
贤安大长公主当时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气的火冒丈,恨不能直接杀上公主府。但在有了上一回的前车之鉴后,她最终还是冷静了下来,既恨渣男软饭硬吃,又气妹妹自己不争气,被这么一个玩意玩弄于鼓掌之中。
最后,这些复杂的情绪变成了一股前所未有的侮辱,驸马她怎么敢的啊?贤安无法理解,却发誓要让他为此付出代价!
反正淑安已经有一个大女儿了,肚子里如今还怀着一个,不管是男是女,她将来都不愁后代。而既然驸马总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一次次“禁受不住诱惑”,那他们就帮他一把,让他彻底失去作案工具!
“要、要怎么……”不苦大师连“阉”这个词都说不出来了,只敢比了一个手刀划下的姿势,“真这么做了,淑安姨夫不可能不知道是谁吧?”
“不用刀。”贤安大长公主冷艳的面容上,是说一不二的冷酷。
她准备用药让驸马不能人道。在她心里,淑安驸马已经不是人了,就是个畜生。别人怎么对付胡乱发情的畜生,她就准备怎么对付他。
事实上,贤安大长公主已经让人找来了药,现在就差一个下药的时机了。
为免出现什么奇怪的意外,贤安大长公主才决定让儿子到时候去看住自己的妹妹。
……
第天闻兰因来找絮果时,絮果就已经好了,只不过依旧窝在床上,人还是有点蔫蔫的,因为他爹禁止了他今年吃冻柿子的份额。
絮果想不明白,昨天他生病,要星星给星星,要月亮给月亮,今天他好了,他爹就禁止了他吃柿子了!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大人?!
说真的,闻兰因也觉得絮果该控制一下,在面对喜欢吃的东西时,絮果有些时候确实会过于投入。但明面上,闻兰因肯定不能这么说,任何一个有过好朋友的人都知道,在对方吐槽的时候,你需要做的不是总结陈词或者理性分析,他只需要跟着他一起无脑骂就对了。
闻兰因坐在床边,与絮果同仇敌忾:“就是,就是,连大人这样可不对。”
“对吧!”絮果一脸“知我者,兰哥儿也”的激动表情,甚至还握住了闻兰因的手,进行了他一生一次的请求,“所以,以后去学斋的时候,你帮我带点吧。”
“……”小小的闻殿下,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两难。他夹在“无条件答应好朋友的所有请求”与“为了好朋友的身体好,确实不能过于纵容他”之间,深刻的意识到了原来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死,真的还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怎么会这么难啊,少年兰因之烦恼了属于是。
不过,最后还是让闻兰因想到了怎么转移话题的好办法,他说:“这样吧,我回去就让皇兄好好说说连大人。”
“不行!”絮果立刻起身制止,生怕闻兰因真的让皇帝惩罚他爹。
闻兰因故作生气:“怎么不行?连大人这样就是不对啊,他怎么能禁止你吃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呢?”
六岁的絮果在阿娘身边长大,还不能完全明白皇帝到底掌握着怎么样生杀予夺的大权,但九岁的他只在京中待了年,就已经足够清楚的意识到了这是怎么样一个世界。他不能让自己的阿爹陷入危险。
最终,九岁的絮果只能含泪表示:“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喜欢吃冻柿子的。”
“真的吗?”
“嗯。”
为了阿爹,他真的背负了太多!太多!
连大人下午回来时,本还有点自责,反思着自己之前的话是不是对儿子说重了,生怕他这样罚了,会让絮果茶饭不思。结果,他一回来就看到絮果在闻兰因的带动下,早已经恢复活力,如今正在院中跳格子。
两人还不是简简单单的玩游戏,而是加上了剧情的那种。
一个喊着:“絮哥儿,絮哥儿,你一定要小心啊,踩着线,不然你就会跳下悬崖了!”
简简单单的一条线,在小朋友的眼中已经不是线了,而是跨越生与死的悬崖峭壁。絮果这使出浑身力气的一次关键起跳也不再是普通的蹦跳,而是生死攸关的飞跃。他,絮果大师,终将征服这座魔山!
然后……
连大人就面无表情地从“悬崖”上走了过去,他真的多余担心。别管他走的时候他儿子如泣如诉哭的有多么肝肠寸断,转眼就能好。
闻兰因:“!!!”
絮果:“我就说吧,我爹超厉害的!他会御剑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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