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杀的人,也要时刻保持着担负罪孽的觉悟。”
“但凡使用力量,必然会有罪孽随之产生。只是形式不同。甚至在你可能当时认知不到的时候,这种罪孽,已经悄然滋生。”
“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尽己所能,坚定己心,明彻本心,不为罪恶而罪恶,不因杀戮而杀戮……”
“能做到这一点,我觉得也是够了。”
刘振海看了眼萧晨,似乎觉得自己刚刚表述有些过头,不由得挠挠头:
“那个……我最开始说的话,可能不太恰当。”
“你跟我所处的位置,面对的东西,自然不尽相同。看到的、接触到的压力与危险,以及可能认知到的越界之举,跟我所遭遇的,也并不是一个概念。”
“这样的情况……我也给不出什么正确答案。”
“以我而言,可能还是要真正审问自己的本心,一论对错是非,才能通达畅快。”
“但也要清楚……当下整个大夏,处在一个怎样的时代与环境之下。”
“我想……可能需要我们去克服和忍耐很多事情,才能真正让大夏成为旧文明所说的所谓乌托邦。可以真正以公理和正义,完美规束所有不正之人、不法之行。”
萧晨闻言,良久未答,半晌才长出一口气:
“压力还是很大啊……不过刘哥你的想法,还是和我的想法非常接近。”
在接触、认知了如此之多大夏明里暗里存在的危险与压力之后,萧晨还是很难说认同诸如钟司令、石国钧等人的行为举措。
这些人,在萧晨看来,绝对称得上一心为公,心怀天下。
但在这些人眼里,所做的取舍又实在过于果断和冷漠,甚至近乎残忍了。
所以到头来,还是他重复无数次的念头:
变强。
若不能顺从心意,就靠自己的力量改变一切就好。
“想法接近吗?”
就在萧晨坚定这个念头的时候,却听刘振海的话音中,带上了一抹古怪的意味。
“刘哥,你想说什么?”
原本眼神还有些浑浊的萧晨,在眼底闪过了一抹凌厉的锋芒。
不过这一抹锋芒,转瞬即逝,并没有显露出什么端倪。
刘振海略微沉默了下,终于叹息道:
“萧晨……你问我是否有良心有愧的时候。你呢?”
“可能对于原本在最底层的贫民区挣扎的你和你妹妹来说,良心,实在是很很奢侈的事情。”
“那么在这之后呢?”
萧晨眼神微微凝聚,刚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刘振海打断道:
“其实……到现在为止,也没什么纠结这些的必要性了。”
“我只是希望……你现在能认真面对这个问题,不要将来愧疚,或是后悔。”
刘振海似乎有些不胜酒力,话语说道最后,都近乎梦呓,但落在萧晨的耳中,却是字字如落雷。
刘振海在说什么?
他想表达什么?
更重要的是……
他到底都知道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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