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吼完, 茹瑺蒙了。
等等,陛下,这难道不是您的意思吗?不是您私语于我, 提点暗示吗?
这显然不是老朱的意思!事已至此, 茹瑺也已经意识到了, 自己是像上回一样,揣摩错了天意。可上回, 好歹他还没把自己揣摩错的东西说出来,而这回,他却已经做了不可挽回的事情……
正自念头纷乱着, 手里一空, 折子已经被老朱夺走了。
老朱翻开折子,囫囵看了两眼, 抬头冲茹瑺冷笑:“嗯, 看来卿少年和太子一起读书时, 与燕王关系也是匪浅呐!竟为他摇旗呐喊, 来插手咱的家事来了!你有这闲心关心燕王, 你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完了没有?”
我自己的事情?我什么事情没有做完了?茹瑺思维正浆糊,就听老朱再说。
“你一个兵部试尚书,天天就知道学理学,那物理学呢?你学过吗?看过吗?一字之差,怠惰因循、贻误国朝!”
这个指责可谓极其严重。
茹瑺勉力拱手:“不知陛下所言‘物理学’,是何意?”
老朱乜着茹瑺:“知道压强吗?”
茹瑺愕然:“压强又是何意?”
老朱便依样画葫芦,把儿子的解释抄了过来,只见他对着茹瑺摊开双手, 说:“同样的力道, 一拳打在掌心, 掌心只会疼痛,而一根针扎在掌心,却会透掌而过,这便是‘同等压力下,受力面越小,压强越大’,此乃压强,也是物理!若用在军阵上,便是锥形阵更适合冲杀!你说你,一个兵部试尚书,连这点基础知识都不懂,如何为天下军阵将军做表率?!”
茹瑺越发愕然不止,更为关键的是,他虽然听不太懂,却敏锐的察觉到,其中是有些道理所在的,只是这道理,一时半刻,说不太明白。
于是,他再度拱手询问:“不知陛下,此语出自何本书籍,是哪位大贤所著?”
话到了这里,老朱却不再往下说了,只是冷冷笑道:“想知道?”
茹瑺当然想知道。
老朱将手中折子重重摔到桌面上:“你会知道的,连同你的惩罚一起,现在,给咱滚出去——!”
话音落下的同时,老朱在想:
哼哼,原本想和这茹瑺好好解释,物理学的重要性,不意他竟如此放肆!
罢了,想来咱也不用愧疚让他改理学为物理学了。
咱这是给他指了条康庄大道,让他戴罪立功!
若其学得不好——怎么会学不好,打小看着,也是个聪明家伙——那必是有心敷衍,咱还要狠狠罚他!
如此,处理完了茹瑺的事情之后,朱元璋也没有歇着。
他去了御用监,御用监正在流水线试点。
之前光幕所说的‘经典流水线’,老朱既然听懂了,自是上了心,本来是想先在御膳房做试点的,但出了一些意外——这意外显然就是因为没有身份证号,他不能把黄金寄给后辈——啊呀,不能细想,一想这事,又狠狠生起了气来!
最生气的是,他后面想写封信给后辈说说这事,也没送成,还说什么危险言论,把他的信给吹了出来——他当时还想立刻送第二次,但是儿子们联手把他拦住了。
“爹啊,冷静啊!它说会封我们的号!”
“虽然不知‘封号’具体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仔细想想,也不外乎两种可能。”
“一种是我们再也不能给后辈寄东西。”
“一种是我们甚至看不见这光幕了!”
“虽然说可以申述,但我们明朝,又能去那兔朝的哪里申诉呢?”
这么一说,老朱当场冷静。
这后果确实很严重。
于是,他把写好的信揣进怀里,扭头走出灵堂。
黄金送不了,总得送点别的吧!
长信送不了,写点短信,也该可以吧?
如此,才有了他现在往御用监一趟,他把送给后辈的东西,放在御用监,正用“经典流水线”法,试着制作呢!
皇帝御驾到来,掌印太监接到消息,早早带着人毕恭毕敬等候在门口。
朱元璋随意挥挥手:“不用这些,吩咐你们的东西做得怎么样?那‘流水法’,又实验得如何?”
“好教陛下知道。”掌印太监恭敬道,“根据陛下的流水法,我们叫师傅只做兔子,而叫他带的学徒,做兔子手中的农具。”
不错,这便是朱元璋想来想去,想到的要送的礼物了。
他们对于后辈的了解,还是只限于后辈喜欢兔子,再加上后辈还年轻,于是,老朱便想,不如给后辈用木头雕刻个兔子吧!
上回有了玉兔捣年糕,这次就来个玉兔荷锄吧。
那农具,乃是根据现有的农具,缩小而成。
朱元璋额外叮嘱了,这小农具的枝枝节节,都必须和真实农具一模一样,但有半分不像,都不行!
至于玉兔,就更简单些,朱元璋只有一个要求,便是憨态可掬。
他们已经发现了,后辈喜欢兔子,更喜欢憨态可掬的兔子。
“结果如何?”老朱问。
“师傅做的兔子都在这里。”掌印太监引老朱向内走去,“这流水线法,初时不觉,等大家熟了手后,速度却比没有用流水线法的快,一个时辰里,能多省下一盏茶的功夫。”
掌印太监显然不会知道什么叫做“对照组实验”。
但是不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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