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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4. Chapter 64 你比我想象的还……(第2页/共2页)

是免笔试。野哥,兄弟我先问清楚,你那儿有没有想推荐的人?”

    郑西野神色微凝,想起昨晚和许芳菲视频时,那崽崽念叨着想进狼牙,打听这、打听那,清莹灵动的明眸亮着两簇希望的小火苗,扑闪扑闪,漂亮得跟星星似的。

    须臾光景,郑西野漠然答道:“没有。”

    “什么?你想进狼牙?”

    秋季的午后,和煦日光浸润了整个步行街区,远处街角的桂花树在风中摇曳,娇小的花朵迎风飞舞,落在行人的肩上头上,像一粒一粒黄色的星辰。

    透过咖啡厅的落地玻璃窗,能看见两名邻窗而坐的年轻女孩,一个穿着深绿色薄款打底衫,一个穿着蓝色齐踝长袖裙,远望去,画面色彩艳丽和谐,就像一副融进暖阳中的油画。

    听完许芳菲的话,张芸婕被嘴里的冰美式呛到,惊讶得捂着嘴,低呼出声。

    “嗯。”许芳菲喝了一口自己的生椰拿铁,点点头。

    今天是周末,张芸婕来云城出差,顺便便约室友许芳菲出来见了个面。张芸婕万万没想到,自己会从这位乖巧漂亮的老同学口中,听见如此骇人听闻的言论。

    张芸婕拿纸巾擦了擦嘴角,压低声:“你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

    “能进入狼牙,原本就是每个军人的理想。”许芳菲拿勺子搅着咖啡,轻轻一笑,“我有这样的念头也不奇怪吧。”

    张芸婕噗嗤一声:“可是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有这么远大的理想和抱负?”

    许芳菲认真思考了几秒,微抿唇,说:“其实,也不单单是为了理想和抱负。”

    张芸婕好奇:“还因为什么?”

    因为不想再经历一次又一次未知的分离,不想再承受一次又一次未知的恐惧。

    因为想守在喜欢的人身边,与他并肩战斗,陪他度过每一次危险,闯过每一次难关。

    许芳菲摇头笑了下,说:“因为一些个人原因。”

    张芸婕噗嗤一声:“小许同志,你现在说话可是越来越官方了。”

    许芳菲:“这叫谨言慎行。”

    “ok。”张芸婕思忖一息,说:“你之后如果想多了解一些狼牙选人的信息,可以问问梁雪。她应该在搞行政,对这方面的消息比我们灵通。”

    “好的。”

    两个女孩天南地北地聊着,没有出发点,也没有目的,就只是随心所欲地分享各自实习生活的见闻、体会、感悟。

    太阳快落山时,张芸婕看了眼腕表,笑说:“时间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不一起吃饭吗?”许芳菲说,“这附近有家西餐厅,是网红店,口碑很好。难得能宰我一顿,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呢。”

    张芸婕考虑到许芳菲家庭情况不太好,不好意思让她请客,连连摆手说不用。

    许芳菲当然不肯。

    大学时,307几个室友都对许芳菲很好,她蒙受张芸婕关照三年,心里对张芸婕的感激无以言表。以前是条件不允许,现在实习期有工资,她攒了些钱,自然想请张芸婕吃顿好的,作为答谢。

    一番拉扯,最后,张芸婕难却盛情,只好笑着应承下来。

    在西餐厅吃完晚餐,一把镰刀似的弯月已爬上树梢。

    夜幕柔静垂落。

    张芸婕的出差单位离西餐厅有十来公里的距离,许芳菲帮她查过路线,发现坐地铁要换乘两次,便给张芸婕叫了一辆网约车。

    上车之前,这对老朋友拥抱了下,依依惜别。

    道完别,许芳菲替张芸婕拉开后座车门,目送班长上车,继而又目送搭载着班长的白色汽车,淹没进大都市夜晚的车水马龙。

    在马路牙子上站了会儿,许芳菲挥别的胳膊垂下来,侧身刹那,没留神,竟和背后酒吧出来的一群人迎面相遇。

    这伙人酒气冲天,有男有女,男的都年轻,小的看着二十四五,大的也不过三十一二,每个都是一身大牌货。而被他们胡七八糟搂怀里的女孩儿,衣着清凉,有的露着一双修长美腿,有的露着沉甸甸的事业线,年纪更小,甚至不乏青涩如学生的稚嫩面孔。

    云城繁华迷人眼,豪门成堆,有钱人如同过江之鲫。

    这一带又是市中心,坐落着许多高档酒吧和高档会所,自然时常有富二代们在这儿出没,喝酒泡妞找乐子。

    显然,这是群才潇洒完的二世祖。

    许芳菲目光并未多留。她微垂了脑袋,侧过身,径直绕开这些人,大步离去。

    背后一双眼睛瞬也不离,死死盯着那道纤细柔美的背影。

    蒋之昂眯起眼。

    像。太像了。

    几乎就是他记忆里那副模样……

    有狐朋狗友见状,大着舌头贴上去,嘻嘻一笑:“看得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咋了昂哥,是不是、嗝!是不是看上那个大美妞啦?”

    一股子酒味窜鼻子,熏得蒋之昂有点犯恶心。他嫌弃地拧眉,一把将怀里的女人推到对面怀里,冷冷道:“给老子滚远点。”

    女人不乐意,嗲嗲地撒娇:“干嘛呀昂少,你点人家出的台,临时换人,这生意人家不做了。”

    “哟?还嫌弃你哥?”接住女人的男人啐骂,“哥哥二十几公分,上你是便宜你。”

    这话逗得一群男人轰轰炸炸笑开。

    众人沿路边一处霓虹门洞地梯下行,直直进了一家地底会所。

    大门一开,里头烟雾缭绕灯光迷乱,打碟的dj喊着麦,活脱一个巨型盘丝洞。

    小弟甲扯着嗓子嘲笑:“得了吧阿尤!你他妈牙签一根,就会吹牛逼!”

    小弟乙酒劲儿上头,没过脑便大声接了句:“我活这么大,唯一只见过一根二十几公分的,就是咱野少。”

    有出台公主瞪大眼,脸红心跳地惊呼:“天哪,二十几公分?那多吓人,不可能吧!”

    “骗你干嘛。”小弟甲继续:“咱野少的绰号可是‘郑子龙’。”

    女人不解:“‘郑子龙’是什么意思?”

    小弟乙下流一笑:“赵云是长枪赵子龙,咱野少是‘长枪郑子龙’。”

    “呀!”女人佯嗔,“你们真是坏死了!”

    这帮男人都是蒋之昂在云城的狐朋狗友同马仔。蒋家几年前的变故,虽动摇了根基,但破船也剩几两钉,加上蒋母未雨绸缪,提前给蒋之昂的海外账户存了一大笔钱,周围人并未疏远这位看似落魄却依旧能豪掷千金的蒋家大少。

    更何况,蒋家背后有大树,蒋少爷能平平安安活着出狱回云城,就足以说明蒋家并未被彻底抛弃。

    马仔们仰人鼻息,都是靠蒋之昂赏饭吃,当然巴不得他能东山再起。

    这会儿,几个喝高了的男女嘻嘻哈哈打闹。突的有人被股妖风一吹,清醒过来几分,想要提醒什么,已经太迟。

    两个酒瓶子劈头盖脸砸下去。

    俩小弟聊得正嗨,毫无防备,眨眼光景便头破血流倒在吧台边,捂着脑袋抽抽。

    周围有客人受了惊吓,尖叫着逃走。

    蒋之昂吸吸鼻子,蹲下来,咬牙切齿道:“听着,以后谁再敢提姓郑的,我割谁的舌头。”

    两个马仔捂着脑门上汩汩冒血的伤,不住点头,“是,是,知道了昂少……”

    “妈的!”

    蒋之昂兴致被败光,烦躁至极地低咒了声,扭头大步离去,边走边狠声撂话:“去给老子查清楚,刚才那妞叫什么,住哪里,是不是凌城人!”

    当年为了追查间谍组织蒋家,郑西野和蒋之昂确实走得很近。

    郑西野一身的邪痞气,眉眼桀骜散漫不驯,和蒋之昂之流待一块儿,一点不突兀,任谁来看,他们都是一路人。

    最初的嫉妒仇视期之后,蒋之昂把郑西野当成了亲兄弟,好酒一起喝,好烟一起抽,即使是好妞,他也很乐意和郑西野一起玩。

    可郑西野怪就怪在这里。

    他抽烟喝酒样样来,手起刀落不眨眼,偏偏从不沾女人。

    关系好那会儿,蒋之昂有时会打趣儿郑西野,问他到底是同.性.恋,还是性.冷淡。

    事实上,郑西野确实性冷,并且寡欲。至少,在遇见许芳菲之前的二十几年人生里,他对异性没有好奇,没有悸动,对情.事毫无兴趣,连“自我解决”的行为都少之又少。

    可许芳菲出现后,郑西野明显便感觉到,他发生了变化。

    这种变化,出现在心理和生理双重层面。

    冷感寡欲、过分自制的男人,内心深处大多住着一个心魔。它是被层层枷锁禁锢的野兽,隐晦压抑,不可告人,也不可见天日。

    郑西野心理上的变化,是因许芳菲的存在,他体验了何为“牵肠挂肚,魂牵梦萦”。同时,也对某些他从不留意的事产生了极大兴趣。

    生理上,那个干净可爱的小姑娘,似乎唤醒了他内心深处的另一面。

    在乌市待了一周,处理完相关工作后,郑西野先是飞去夏城看望了父亲郑卫国,之后便飞回云城,开始休他今年的第一次假。

    下了飞机走出到达出口。

    郑西野略微抬眼,便瞧见一道俏生生的娇小身影。

    云城天气已经转凉,小姑娘穿着一件淡粉色的针织外套,醒目得很。这个颜色很衬她皮肤,雪白的脸蛋莹润微圆,犹如上好的羊脂玉,眼睛本在四处张望,与他目光对上的瞬间,清澈的瞳孔顿时亮得发起光。

    郑西野懒洋洋勾起唇,朝她张开双臂。

    崽子小脸微红,明显犹豫了下,但还是小跑着飞奔而来,娇娇羞羞地扑进他怀里。

    郑西野双臂收拢将她裹住,也不顾周围人来人往,低头亲了亲她浅粉色的颊。

    许芳菲脸更烫,抬手嗖一下捂住他亲过的地方,低声说:“够了。这里人这么多。”

    郑西野静默两秒,问:“你晚上几点钟点名?”

    全国每个部队营区的管理制度都差不多,除休假或出差状态外,单身干部晚上务必在固定时间集合,点名,确保在位率。

    许芳菲回答:“九点半。”

    郑西野听完,微抬右腕看了眼表。

    现在是下午两点半,距离她九点半点名,还有整整七个小时。时间相对充裕。

    郑西野说:“走吧。”

    许芳菲嘴角弯弯,小手挽住他的胳膊,随口问:“现在去哪里?”

    郑西野:“你不是说这里人多吗,找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

    许芳菲:“。”

    许芳菲很懵:“找个只有我们两个的地方……干什么?”

    郑西野很冷静地回答:“亲你,摸你。如果你同意的话,还可以再做点别的。”

    许芳菲:“…………”

    许芳菲整个人直接从头发丝红到了脚指头。她瞠目结舌,震惊道:“你怎么能一本正经地说出这种话?”

    郑西野:“有什么问题吗。”

    许芳菲:“……我觉得好奇怪。”

    他神色淡淡地看着她,思考了会儿,说:“那我下次,试试笑容满面地说?”

    “……”

    许芳菲默。她脑补了一下他笑吟吟说那些话的情景,然后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回答:“不用了,你还是就这样吧。”

    最后,直至许芳菲跟在郑西野身后,走进位于云城城南的某军事管理区家属院,她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这个男人口中的“只有他和她两个人”的地方,原来是指,他的家。

    关于郑西野的父母,许芳菲知之甚少,只大概了解,郑妈妈是一名军人,多年前已为国捐躯,郑爸爸多年前出过车祸,自那之后便成了植物人,长睡不醒。

    电梯里,许芳菲看着郑西野摁下“15”层,忽然微微皱眉,窘促道:“我第一次来你家,就这样空着手,连礼物都没带,是不是不太好呀?”

    郑西野随口说:“我家又没其它人。你要送礼物,直接给我不就行了。”

    “……”

    许芳菲微怔。她仰着脖子,看着郑西野温和随意的侧颜,心尖忽的一阵抽疼。

    这个男人,真的很可怜呢。

    正愣愣地发呆,叮一声,电梯门开了。

    许芳菲一下回过神。

    “走吧。”郑西野淡淡地说,“左边那户。”

    “哦。”许芳菲点点头,迈开腿走出电梯,径直走向通道左侧。

    开了锁,两人一前一后进屋。

    许芳菲背着小挎包站在入户处,举目环顾,发现,这间屋子非常的宽敞,整洁,干净,冷硬,大概是常年没人居住的缘故,所有家具都蒙着透明防尘罩。

    “换这个吧。”突的,背后传来一嗓子。

    许芳菲回魂,低头一瞧,看见郑西野往她脚下放了一双黑色拖鞋,非常大,男士的。

    她诧异地眨了眨眼睛。

    “我家平时没客人来,也没有女士拖鞋。”郑西野说,“你穿我的。”

    许芳菲:“那你呢。”

    郑西野说:“我穿我爸的。”

    “好的。”许芳菲乖乖应下,接着弯腰在入户凳上坐下,脱去脚上的小皮鞋和薄袜,踩进那双黑色男拖。

    换好以后,她垂着眸子打量了两眼。

    这双拖鞋……也太大了吧!

    她两个脚丫套在他的拖鞋里,像极了偷穿大人拖鞋的小孩子。

    许芳菲囧囧地翘了翘脚拇指,只觉越看越滑稽。

    这时,郑西野已经换了鞋走进客厅。

    他没有行李箱,出差的所有物品都装在背上的登山包里,进屋以后,他先是将背包取下放进杂物间,接着便又动身,径直去了厨房,烧热水。

    许芳菲有点拘谨地小步挪动。悄悄地观望一圈后,她惊讶道:“你家这么长时间都没人住,怎么还这么干净呀。”

    厨房那头没什么语气地搭腔:“我妈喜欢整洁,所以我找了家政公司,每周来打扫。”

    许芳菲了然,点点头。

    她趿拉着大拖鞋闲逛一圈,经过两扇紧闭的房门后,余光一瞥,发现最里侧的那间卧室门是开着的。

    她在门口驻足,探出脑袋朝内打望。

    这间屋子,挡光帘拉得很实,导致虽是大白天,整个空间却黑漆漆。除了依稀可见的家具轮廓外,所有细节都看不清。

    正好奇地左看右看,蓦的,一道嗓音从头顶上方传下来,懒懒地道:“这是我的房间。”

    “……”许芳菲心尖突的一颤。

    感觉自己被一股力道牵引着,扬起脑袋……

    男人不知何时出现,站在她身后,高大身躯完全将她笼罩。

    他右臂弯着手肘撑门框,另一只手捏住姑娘纤细的颈项,指腹掌心漫不经心地往上游走,揉.捏,抚.摩,最后勾起她的小下巴。

    他埋头贴近她,吻了吻她的鼻尖,说:“想参观,就要先交费。”

    许芳菲全身都燥起来。

    他指腹的薄茧,触感粗粝,摩得她背脊发麻,骨头都要酥了。

    她脸红得快滴血,浑身起火,粉色的唇在他修长的指尖轻.颤,半天嗫嚅不出一个字。

    忽的。

    停在她唇上的干净手指,毫无预兆,钻进她嘴里。

    “……唔!”许芳菲又惊又羞,一下睁大了眼睛。

    他……

    他在干什么!!!

    “果然。你比我想象的还敏.感可爱,我的乖宝贝。”郑西野轻轻咬住她的耳垂,漫不经心道:“舌头都在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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