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心中坚定信念,进去青楼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追查这位御史台张大人吗,查询到这个人的行踪,方便了解他的一切爱好习惯,自己才有机会,将其击毙,为卓尔报仇,也为哪些无辜被杀的百姓报仇。
他心里没有多大的正义感,但看到卓尔被那样伤害,那少有的正义感立马被激发,抱着这样的想法,宁缺进入了长安城,据说最高贵最优雅的一处青楼,红袖招。
宁缺多年在渭城发展,虽然荤段子不断,但进入青楼还是头一遭,他给自己找了很多借口,进入大门,两名小厮殷勤的招待下,宁缺选择了一处安静有偏远的位置,坐下后,开始四处张望。
这座青楼跟自己想象的样子差太多了,外面看着热闹非凡,里面真是别具一格啊,安静的环境,三三两两的学子跟一些富商,谈天说地,就是没有一些过分出阁的动作。
大堂内,几名婀娜多姿的女子,抚摸着琴弦,时而高昂,时而优雅,眼神中透漏出的就是专注和温柔,也不管台下那些起哄的食客,好似这个舞台就是她们的全部。
不一会儿,大堂内传来几人的脚步声,嬉笑声由远到近,宁缺抬头看去,那些姑娘是向着自己的方向走来,宁缺低下头,不再去看,小厮低声询问,需要什么样的服务,也没有因为宁缺的年纪而轻视,只是做着自己应该的事情。
宁缺摸着袖子里的钱袋子,这还是从桑桑那里偷来的,这里一看就是一掷千金的地方,看来自己还是要省着点,否则回去之后,桑桑肯定会大发雷霆的,他随后看了四周,看到前方角落的一方酒桌,看到了一壶酒和瓜子,随口就说到:
“来一壶清酒,一盘瓜子就好!”
“好嘞!”
不一会儿,小厮就已经将要的东西上齐全,宁缺欣赏着台上姑娘们的表演,一个瓜子一个瓜子的扔着往嘴里放,四周的酒桌上,一个食客们,还有几个姑娘陪衬,笑嘻嘻的谈天说地。
角落的宁缺,显得就有点格格不入了,身边也没有一个姑娘陪伴,偶尔抬头和四周的姑娘对视一眼,那促狭的眸子绽放出有趣的目光,这让宁缺更加的尴尬。
宁缺的独特,被一名年轻男子看到,于是很热情的找宁缺聊天,闲谈之际,宁缺也知道,这位年轻公子,是长安富商褚姥爷的公子由贤,热情的招待宁缺,给宁缺找了两位姑娘。
这时候,一名小厮跑过来,搭在宁缺的耳边说了几句,宁缺很是惊讶,于是礼貌的向褚由贤告别,跟着小厮上楼,宁缺很疑惑,这是谁要见自己?是花魁吗?自己这是撞大运了?
他满怀憧憬的走上楼,然而事实相反,揭开珠帘,出现的不是年轻姑娘,而是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人,谈不上貌美如花,但也是魅力十足,宁缺收起自己的尴尬,礼貌的拱拱手,说道:
“不知道简大家,如何看得上我这位小子?是有何吩咐?”
“你是谁?家中长辈姓什么?”简大家笑眯眯的问道。
宁缺没有什么隐瞒的,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简大家闻言,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淡淡的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
临走之际,也给出了一点建议,“今年军部推荐的名额很多,你能从渭城来到长安,想必这一路上也不容易,少年,好好学习吧,不要经常来这里了,这里不是你这个边陲城池少年该来的地方。”
“是、是、是!!”
宁缺退下后,走下楼,想到刚刚见简大家前,褚由贤对简大家的评价,还有那位婢女的添油加醋,才知道简大家到底有多大的实力,才能这么多年扎根长安,成为长安第一好青楼。
虽然褚由贤的说辞有点夸张,但好多人都在说,南晋、月轮国、草原蛮子、西陵等势力,来长安都会逛逛红袖招,据说当年的燕国质子来长安时,也是靠着红袖招度过了艰难的两年。
简大家,不是红袖招的花魁,但她凭借多年的资历,带出的花魁,艳绝天下,名动四方,这也是任何权贵来此,都不敢小看简大家的原因。
回到座位处,褚由贤赶紧招呼宁缺,询问简大家找他什么事情,宁缺兴致不佳,随声应着,回着简大家那犀利的言语,刀子般的讽刺,这人怎么管的可真多,他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但被一个老女人这样骂,还是头一次,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法进入红袖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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