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自小离开了长安,逃亡边塞躲避追杀,多年后重新回到长安,长时间在边塞生活,长安的繁华已经被忘的差不多了,再一次见到这繁华的都城,两人都很不习惯。
离开了酒肆的宁缺两人,懒洋洋的走在大街上,看着长安大街上形形色色的人,桑桑是第一次见识到长安的繁华,小手拉着宁缺的胳膊,不眨眼的盯着四处看。
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好奇,尤其是看到长安的女子,那份清凉的打扮,更是双眼瞪的大大的,嘴角的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桑桑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胆的穿着,别说是男人了,她这个女孩子看了都不免有些心动。
抬眼看着宁缺,果然,双眼冒光的盯着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年轻女子,狠心的胳膊上扭伤一扭,生气的嘟着嘴,一语不发,直接拉着宁缺胳膊就蒙头就走。
大唐,是诸国公认的强大,除了和燕国的那场出其不意的战争,长安城内,汇聚了各国的风流才子和有志之士,热闹非凡。
渐渐的,天色暗下去了,宁缺牵着桑桑的小手,心神不宁的走在大街上,今日,一顿花光了所有的银子,今夜,要在哪里露宿还是个问题,宁缺感叹,长安的消费,真黑,真高。
“找一间客栈,否则今夜咱们就要露宿街头了!”
“可是,咱们没有银子了?怎么办?”
“没关系,先解决睡觉的问题,银子我再想办法。”
“好,看,那不就是一间客栈吗?”
桑桑惊喜的抬头,看到一处所谓的客栈,能在长安城找到这样的客栈,可真不容易,那可不称作是客栈,只能说是睡觉的地方,来长安的第一天,两人就这么凑合的过了,离开客栈,恐怕客栈叫什么都不知道吧。
大街上,宁缺向一位摆摊的大妈问了道路,便走向了那里,有心的人可能都不会发现,这两人像个乡巴佬一样,东串串西走走的,终于七拐八拐的走到一处荒废的大宅。
回想当年,自己年纪小,但遇到的事情,却是灭门惨案,此仇不报非君子,宁缺站在大宅门前,早已模糊的记忆,慢慢的涌在脑海中,儿时的玩伴,一起逃学,一起干坏事,可是那夜,也给自己留下了深刻的仇恨。
桑桑看到少爷的脸上,少有的露出了悲切和仇恨,也能猜得到,这恐怕就是少爷执意要来长安的目的吧,当年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宁缺一定会讨个公道,从哪紧握的双拳就能看出,此仇,必报。
稍作停留,宁缺便拉着桑桑离开了这座府邸,走到巷子的尽头,那里有一处饭馆,两人坐下后开始吃早餐,周围的食客们,边吃着饭,边讨论着当年的将军府,这个话题多年如一日,不耐其烦的说着,周围的人,八卦得很,就是说不烦。
“哎,这将军府,怎么就成凶宅了呢?十几年了,宫里也没说赐给谁?”
“谁知道呢?反正将军府发生的一切,对我们平民百姓来说,都是噩梦!”
“想想当年啊,那血流成河的样子,真惨,那时候老头子我还年轻,经过的时候,吓的我几天几夜都做噩梦呢。”
“你说好好的边塞将军,军功卓越,为什么要叛国呢?”
“那谁知道呢?说不定啊,是敌人给的诱惑太大了吧。”
“听说当年告发林将军叛国的还是他的部下呢?后来听说人家已经投靠在亲王殿下的营地了。”
“、、、、、、”
“、、、、、、、”
几个年长的老头子,经常在这里吃早点,经常说起当年的事情,让围观的人也听着,桑桑看着少爷眼里的落寞,想起了什么,问道:
“少爷,这林将军跟你有关系?”
“有!”
“是什么关系?”
“不能说,说了就会有杀身之祸,你只需要记得,伺候我少爷我就好了!”
“废话,不想说就算了!!”
“桑桑,在长安,别那么好奇,好奇会害死人的,有时候,一句话,就可能满门抄斩,你可懂!!!”
“不懂!!!”
“哎,算了,不跟你说了,吃完饭,咱们该去找个落脚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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