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年,便是我与问剑庄主约战之日,传闻问剑庄主已在去年秋季突破至炼魂期,而我仍无法踏破化神的桎梏。”
大周皇朝四大宗门,青云宗、问剑山庄、桃花谷各自为政,大周皇朝掌一国气运,与前三大宗门比肩,依综合势力判断,周天子才是此间最强宗门之主。
宁婉秋对什么天子不感兴趣,但她的师尊是被问剑山庄前任庄主所伤,不得不闭死关,两大宗门之间的恩怨情仇也非一两句话可以说清楚,十年前两位化神期巅峰的强者约战西漠,时至今日已过去九个年头。
明明,宁婉秋九年前便看到了通往炼魂期的大门。
“为什么?”
白衣盛雪的青云宗主喃喃道:“难道就因为创出【青云剑诀】的开派祖师是男人,我一个女人就算再努力再拼命,也无法将此法修至巅峰?”
山巅的风停了,流水悬在了空中一动不动。
不过如同时间静止的一幕只持续了刹那,宁婉秋做出抚镜的动作,周遭一切便又恢复正常。
她手中的铜镜名为【窥天镜】,宁婉秋还是一介凡人时所得。
首次使用,她从凡俗的商家女子成为了青云宗女弟子。
第二次,她诛杀魔宗奸细,坐上了宗主的宝座。
此时距离上回拿出这面镜子已过去千年。
明年的约战,身为一宗之主,宁婉秋自有保命手段,可她不想输。
“窥伺天道是为禁忌,次数越多,反噬越强,重则道消身殒。”
可宁婉秋还是不想输,她练剑三千载,早已练就了无前之心,既然决定了便要付诸行动。
随着抚镜的动作,冥冥中有什么悄然运转着。
宁婉秋没敢直接查看胜负输赢或是炼魂的契机,她向窥天镜表达的心意是有没有一个人能帮助自己打赢这一场。
须臾之后,
青铜镜面水波荡漾,倒映出一道清秀少年的身影。
那孩子正在药田里除草,表情沉稳,额头沁出了汗水,嘴角却是含着微笑。
“他?......”
宁婉秋掐诀,少年的身世很快明了,“我青云宗竟有炼气三层的内门弟子……等一下!......炼气期......天道……”
宁婉秋记得东方魔国血后便是以炼气之身被魔祖收为亲传弟子。
魔祖说血后乃天道之女,事实证明他说的没错。
自血后掌权,昔日魔宗已成为今日的魔国,一宗之力即可压过整个周朝的四大宗门。
而那位魔祖,早已飞升成仙,一切的一切皆因他收下血后而起。
“炼气期不可能帮得到我,更别提我只有一年时间,除非这个楚长歌同样是受到天道垂青之人!......”
心念至此,宁宗主便要下山,白嫩的裸足轻点竹席,衣袂飘飘......飘过去,又飘回来。
“楚长歌方才16,与当年的血后不同,魔宗弟子自小生活在尸山血海,我以宗主身份和他相见,搞不好反而会坏了此间的缘法。”
正常一名天才弟子从崭露头角到声名鹊起,受人赏识,委以重任,需要时间的沉淀。
宁婉秋化神巅峰、一宗之主,就这么冒冒失失地跑过去,说本座看好你,愿收你为徒,怕是要给那孩子吓死。
右拳捶着左手的手心,宁宗主在凉亭内来回踱了几步,“是我太着急了,一年时间并不短,完全可以徐徐图之。”
言罢,宁婉秋传音道:“阿璃,过来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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