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厮干了那么多活,她都白干了吗?
郝彤拧巴着一张脸,看上去快要哭了:“沈蜜,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啊,那可是我的血汗钱?”
“你在我沈府白吃白喝白住那么久,我只让你干一天活就全部抵消了,怎么看都是是你占便宜我吃亏,好吗!”沈蜜理直气壮的说:“别不知好歹。”
郝彤:“………”
他占便宜?
他占了个鸡毛便宜啊!
郝彤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沈蜜,最后不争气的哽咽了起来。
“大男人的,哭什么哭?”清风白了郝彤一眼,“丢不丢人?”
是郝彤:“头可断,血可流,钱不可被人忽悠,不丢人,我就要我的钱?”
郝彤急急追上了已经上了马车的沈蜜,歇斯底里的哀嚎:“沈蜜你给我出来,快给我钱?别以为你能忽悠,就能不给我钱!”
此时此刻的郝彤万万没想到,他忽悠人忽悠了小半生,今天竟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手里。
清风在郝彤爬上马车之前拽住了郝彤的衣服后尾,“贼崽子你不能和小姐一辆马车,滚一边骑马去!”
“为什么不能?”郝彤扭头看向清风,挑眉道:“这马车这么宽敞,我坐就坐了,再说我主要跟沈蜜要债呢!”
“反正你不能坐马车!”清风很固执,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你……”郝彤无力的指着清风,“有病吧!”
“你才有病。”傻病,竟然敢坐他们家殿下看上的女人的马车?他们殿下都没坐过几次呢。
清风越想越气,一把将郝彤扯到了自己的马上,和郝彤同乘一匹马。
郝彤挣扎个不休:“清风你有病吧,两个大男人同乘一匹马,像什么样子?你就不觉得尴尬吗?快放我下去”
清风两只手穿过郝彤的腰,控制着马缰绳,用蛮不在乎的口吻仰着脑袋说道:“只要我们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郝彤:“………”
……
龙启阳和上官盈约定的两日时间很快就到了。
可是上官盈没有将沈蜜带到龙启阳面前,龙启阳在住处发了一通脾气后,不得不再上上官县令府,询问状况。
花厅上,龙启阳负手而立站在那里,一副威风凌凌要杀人的架势。
上官县令一句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跪在龙启阳的脚下,等着龙启阳问责,如筛子般颤抖的身体出卖了他内心巨大的恐惧。
龙启阳似乎在酝酿什么,又或者是在等什么,他半天了没有说话。
偌大的花厅安静的可怕,一根针落下来的声音都能听到。
越是这样,上官县令越觉得害怕。
在他看来,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兆。
不知过了多久,龙启阳终于有动静了。
他转过了身,蔑视的看着脚下抖成筛子的上官县令,不屑的开口:“……人呢?干嘛去了?本皇子已经等了很久了,为什么还没有露面?”
原来四皇子半天站在这里不说话,也不动,是在等盈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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