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眉毛一扬,显然对那粗布条也非常好奇,“展开说说。”
阿欢乖巧回道:“那布料放在库房里,只有柳姨娘提过,赏给了她的陪房方大家的,方大家的用这匹布给她男人做了衣裳,而她男人方大正巧在马房喂马,所以……侯爷推测这事跟柳姨娘有关。”
云三听后瞬间弯唇笑了起来,本就美艳的脸更加灿烂夺目了。
他抛了抛手里的铜钱,啧啧道:“阿绝这个白切黑,真是绝了,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么一手!”
阿欢没太明白云三少爷这话什么意思,感觉他好像不是在夸自己家世子,扁了扁嘴。
云三回头瞧了阿欢一眼,勾唇用指节敲了她额头一下,看见小丫头揉着额头来瞪他,他心情格外的好。
“好好照看你家世子,有事叫五吉去落花街寻我。”他把眼神从阿欢身上收了回来,迈步出了门。
……
另一边,虞凤之断断续续昏睡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晌午时醒了过来。
醒来没多久,她就听说府里发生了大事。
说是那府医乌大夫盗取了府中贵重药材,还偷换了世子爷平日里所用之药,导致世子爷久病不愈,已经被送去刑部。
在刑部受审时,他挨了二十几个板子后一口气没撑住,直接被打死了。
这乌大夫是柳姨娘招进来的,靖轩侯以治家不严之罪将柳姨娘关到了扶苏阁,让柳姨娘交出了掌家权。
柳姨娘伤心过度晕了过去,靖轩侯给她请了大夫来瞧,大夫竟然诊出了喜脉。
扶苏阁阴潮寒凉,不适合孕妇居住,靖轩侯只能将她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
听阿欢说了靖轩侯的处置,虞凤之眸色冷淡。
这也算是惩罚么?靖轩侯着老家伙的心都偏到嘎鸡窝去了!
她想起那块儿粗麻布,抬头看向阿欢问道:“世子爷醒来后可是跟侯爷说了那块粗麻布的来历?”
否则这老家伙怎么就查到了柳姨娘头上去?
阿欢摇了摇头,“世子爷醒来就将自己关在了书房里,侯爷过来他也没见。”
虞凤之挑眉,琢磨了一会儿后眼睛瞬间清明起来。
裴绝这一招“攻心为上”用得甚好,他什么都不说,反而比拿着证据找柳姨娘对峙要好得多。
因为即便他找到那个方大头上,方大也可以说是喂马时不小心刮到马车上的,他们没有真凭实据反而像是在诬陷。
但阿觉让靖轩侯自己发现线索慢慢调查,这件事就会像一根刺一样卡在靖轩侯的喉咙里,再难对柳姨娘如从前那般信任宠爱了。
犹如那句话所说,怀疑一旦产生,对方的罪名就已经成立了。
可虞凤之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柳姨娘那么谨慎,方大真的会那么不小心将衣裳剐在马车上么?
如果不是方大刮上去的,那说明阿绝提前就知道自己要出事,特地留下线索,让靖轩侯查到柳姨娘的头上!
难道,阿绝察觉出柳姨娘要害他,早有准备,他知道自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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