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药起到了一定作用，让人陡然清醒几分。</P>
戴思绮又在腕上划了一下，血雾喷涌，融入阵法。</P>
见状，欧阳蕴吃力地翻了个身，随后双手掐诀，调动周身元气，往戴思绮身上涌去，想以此让她少受一点罪。</P>
感受到力量的戴思绮连忙道：“不行……”</P>
她低头却见欧阳蕴仰着头，流着眼泪，哀求的眼神，将力量不停地往自己身上输送。</P>
戴思绮心头一震，猛地闭上眼睛，全了她这份好意。</P>
轰隆一声！</P>
五色光晕再次将攻击震动回弹。</P>
戴思绮喷出一口血：“噗——”</P>
每次攻击都在消耗她的鲜血与阵法的硬度。</P>
五彩光芒有很细微的变化，肉眼看不出的淡了一点。</P>
矶抚仙子意识到了这点，忽然停止住了攻击，冷笑道：“你说的对，一个人的血会流干的，我没必要把所有攻击都浪费了，剩下的四击，我要等阵法维持不住，将他们一击毙命！”</P>
天君冷漠地看着凡人无用的挣扎，在矶抚仙子耳边轻声道：“本君与仙子订婚在即，，仙子还不愿告诉本君你与苏九的恩怨吗？”</P>
一股凉意爬上矶抚仙子的后背，那是天君的试探。</P>
这说明之前“你是我夫君，我替你着想”的说辞，他不信了！</P>
矶抚仙子挑起眼尾，回眸看他，眼神冰冷至极：“在得知她模仿我之时，便注定了与我不死不休，低贱的凡人血脉妄想与仙相似，那便是对仙的侮辱与蔑视！”</P>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被冒犯的怒意，而她握着铜镜的手指却微微收紧，内心满是荒唐。</P>
可笑她让天君帮忙杀人，却要模仿着被杀之人女儿的神态与举止才能达到目的。</P>
矶抚仙子那句“凡人血脉妄想与仙相识”着实取悦到了天君，他仰头大笑：“哈哈哈……她敢模仿矶抚仙子，便是屠她满门，仙子已属开恩！”</P>
丝毫没发现他说完这话，转回身子的矶抚仙子表情扭曲了一下，眸中闪烁着屈辱与愤怒，却又只能冷冷道：“咎由自取罢了！”</P>
天君在她身后伸出手，托起她的光洁下巴，轻轻摩挲：“本君最喜欢你冷着脸，对一切都不屑一顾的嚣张模样。”</P>
他视线往下扫，漠然道：“很快，她的血就要流干了。”</P>
这句很快，对于凡间的戴思绮而言，却死撑到了第二天的夜里。</P>
这期间她几乎是不要命地把赫连聿给她的丹药吃完了，甚至到最后，她已经难以吞咽了。</P>
她的手腕上被划了数道往外翻得血口子，已经开始泛白，血液又少又淡到快看不出颜红色了。</P>
戴思绮唇瓣毫无血色，目光看向了赫连家的大门。</P>
恍惚之间。</P>
她看见赫连聿一袭白衣立在门外，朝着她招手：“绮绮！”</P>
“阿聿……”</P>
戴思绮唇瓣翕动，身体如同破烂的风筝摇摇欲坠。</P>
过往一幕幕在她眼前出现，犹如走马观花一般。</P>
自幼亲戚便把她当成一个固定收入来源，无人教她正确的三观与道德，她以为喜欢便与之为妾也心甘情愿……</P>
还好苏九是女子，还好她遇到了赫连聿和他的家人，她不是没人爱的小孩了。</P>
戴思绮缓缓勾起染的唇角，语气里带着无尽的遗憾：“我好像一直没有对你说过喜欢，阿聿，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你……”</P>
她眼皮沉重地合上，泪珠顺着眼角滑落，身子像是破碎的娃娃般软绵绵的朝着后面倒去。</P>
“思绮！”</P>
欧阳蕴仰着头，趴在地上，力量早已消耗完了，想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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