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楼踏安之言,笑痴心中不禁甚是得意,这越是过人的功法,修习起来,越有过人的难处。这封神诀每一重之间都似是隔了千山万水,若是无缘,恐穷其一生的精力,都未必能更上一层。
自己这般年纪,封神诀已至七重,的确是古今罕见。若是让这楼踏安知道,笑痴这般年纪竟然已将封神诀练至七重,恐怕得当场惊羡吐血。
“好了,旧也叙了,该说正题了,现在就说说你此行的目的吧。”楼踏安看着这小子很是诡异地在那偷笑,不禁觉得身上有些发寒,心想:这小子不仅修为了得,笑都笑的这么诡谲,这封魔谷当真是藏龙卧虎。
听到楼踏安地提醒,笑痴便也收起了自己那懒散的劲,难得地正色道:“前辈您既然开口了,那我便也就有话直说了。晚辈前些日子入世修行,行至这平安城中,听坊间传闻,说是前辈您此次也随大军前来,修行之人一向不参军事,您更是修为高深的前辈,为何至此?晚辈甚是不解,所以冒昧而来,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我既来此,必是有我的原因,封魔人,你既出自封魔谷,亦得他亲传此剑,应当知道有些事情,多知无益。且你封魔谷与各宗门的约定,你应当是清楚,何必自寻烦恼。”
听得楼踏安提起“约定”二字,笑痴心中亦是一震:是啊,不到万不得已,这个约定,是绝对不可以打破的。
自九百年前,封魔谷举全谷之力,封印了魔域之主释回之后,谷内力量大减。封魔谷人也觉得光凭自己的力量,来防魔域是不保险了。
若是封魔后人再无武学奇才,亦或是魔域之中再出这么一位绝世奇才,封魔谷又当如何应对。为大局计,后世的封魔人入世修行,便又多了一项任务,联络各大有能力的隐世宗门,入封魔谷共签约定:封魔人只为御魔,但有魔域一人未除,绝不入世。若遇紧急关头,凭封魔令传与各门派,各宗门须及时来人相助御魔。封魔谷不涉国事军事,亦不问各派纷争,只管隐世于此,守护天下苍生。
想到此处,笑痴小酌了一口酒,看了看楼踏安,认真地对其说道:“约定断不会轻易毁弃,但是我封魔人世代隐世御魔,为的又是什么?如若各大隐世宗门皆如前辈这般,参与到国事军事之中,那天下必将大乱,血流成河。那我等世代所行之事,付出的血泪,又有何意义?”
笑痴此言发自肺腑,情真意切,且大义凛然,一改其往日玩世不恭的心性。况且此言在情在理,一时间,楼踏安心里亦是愧不能言。
但楼踏安此举亦是无奈,若说自己此行是为名为利,那绝对是莫须有的事情。一向修行之人不屑于参与国事党争的,可自己此次被迫前来,实是有不得不为之的原因。
若是换作旁人来问,楼踏安是决计不会多言的。可是面前这小子身份特殊,若自己不对其言明此中缘故的话,恐也难予以其交代。
想到此处,楼踏安深深地吸了口气道:“我也知此行甚不光彩,既然来了,早已将老脸搁下。我亦知此行牵连甚广,早已将身死置之度外。既你是故人子弟,执剑来此,我若是不给你个说法,恐你也难以就此罢休。”
楼踏安挣扎良久之后,苦笑着说道:“往事不堪回首,人生于世,总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罢了,当年的荒唐事,说与你听也无妨。小子,我名楼踏安,我荒芜之主自登基掌权以来便更名为楼破平,后面的话,还用我多言吗。
”
踏破平安,好志向,不过那又如何,与此时所谈之事有什么关系?可笑痴再一细想:不对啊,这里面可有事啊。这老小子看着一本正经的,真就行了如此荒唐之事吗?略一思索,还真就这样才能说得通了。
抬头看看了看摇头苦笑的楼踏安,笑痴忍不住问道:“他是你的子嗣?确定不?亲生的?”
只见楼踏安甚是无奈地点了点头,笑痴心知此次自己白跑了一趟,看来是没有说和的余地了。再多说亦是无意义了,便起身告罪,辞别了楼踏安。
回到了平安城大营之后,笑痴心中也没有过于烦忧,这世间事本就是复杂多变的,自己入世修行,不也正是为了修心,看尽这世间百态吗。至于秦偌依一行人,想来荒芜之人也不愿多添烦恼,最多也不过将其门人重伤,若真是杀了,只会引来六派中人的报复。
次日清晨,早早便从大营之中传出阵阵练兵之声。笑痴暗自忙活了一夜,却也无人知晓。当众人聚在一起共用早餐之时,秦偌依瞪着一双大眼睛,好奇地看着笑痴问道:“喂,小痴痴你昨夜做贼去了吗?怎么眼睛这么红?”
这一句说的笑痴暗自神伤:可不是嘛,为了你这小丫头,来回跑了几百里的路。而与自己同一个营帐的卓瀚宇又睡的死沉,呼噜声震天撼地,自己这一夜几乎都没怎么合眼。
心里虽这么想着,笑痴口中却对着秦偌依花花道:“这都怪小偌依你啊,我这一夜满脑子想的都是你英姿飒爽,卓越不凡的身影,久久不能平静,几乎一夜都没合眼呢。”
听了笑痴
的话后,秦偌依呵呵一笑,脸颊不可察觉的一红,含情脉脉地对着笑痴说道:“那你怎么不来找我呢,你要来了可是能够大饱眼福的哦。不仅能见着我,还能看到衣衣姐和苏姐姐两位大美女呢。”
对于秦偌依的性子,大家也早已熟悉,没想到现在多了个笑痴,这一路上两人颇为大胆的言谈,相互间的斗嘴,众人也是习以为常了,皆是莞尔一笑。
唯有秦偌依的同门师兄,许崇山的心里甚是不悦。看着自己的同门师妹一天天长大,暗自里已心生爱慕之情。此刻看着两人亲昵的样子,心中甚是不快道:“怕是笑兄入世尚浅,第一次身处这样的环境之中,为此阵势所慑。没事的,多见识见识总是好的。你只管安心,届时上阵破敌自有我与众同门前去,你只管待在城内便好,勿用担心。”
许崇山此话说得虽然婉转,可语气中对其甚是瞧不上眼的态度,却是显而易见。众人虽也都听得出来,却也无心说和,且此言本也就是众人心中所想。
闻得自己师兄之言,秦偌依八面玲珑,又怎听不出此言的蔑视之意。正想着若何替笑痴辩驳两句,便闻一旁笑痴呵呵一乐道:“多谢这位仁兄的宽慰,到时候我一定寻一安全之处,静待大家得胜归来。届时备下美酒佳肴,定要与大家不醉不归。”
“好!昨夜与笑兄你一见如故,待得兄弟我击退了那些个扰人的蛮子后,咱两定要再好好地喝上一番。”同样好酒且性格爽朗的卓瀚宇,拍着笑痴的肩膀甚是霸气地说道。
“那是一定,卓兄你出身名门之后,器宇轩昂,武功修为定然更是不凡,就凭你这气势,吓都吓死他们了。”笑痴说完,众人皆是一笑。卓瀚宇更是心情大畅,一副理所应当如此的样子。
此时,大营之外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将士手捧令牌,入了帅帐之中,似有军情来报。待不多时,便见许多将士忙活了起来,各部将领也都奉令而来。而六大派的弟子,也收到了通知,进得帅帐议事。
待得众人皆已到齐之后,陆帅手持一封书信,对着众人言道:“这是荒芜之军送来的邀战书,且据探马来报,荒芜大军今早已有动向,先锋军已开拔,不知诸位将军有何应对之策?”
毕竟是久经沙场,身经百战的一军统帅,此刻陆帅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着急之色,大敌将至,却稳如泰山。营中诸位将军也非第一次参与战事了,各抒己见,发表自己的看法。而六派子弟毕竟对这用兵之道不甚了解,只在一旁静听便是。
众将士一番商讨之后便有定策,此一战必不可据守不出,以免伤了士气,失了先机。城外两侧尚有大军驻扎,已成夹击之地利不可弃,接应大军的后备部队亦需合理调配,守军将士亦不可懈怠,此次对战既有修士相助,自是当随大军一同前往。
分配调度妥善之后,虽众人一再劝阻,陆帅毅然决定由自己领兵前去相会。城门大开,陆帅一番宣言鼓舞全军将士之后,便率众人陆续而出,前往会战之处。眼看着一场腥风血雨,便将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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